温淑前几年没回来,压根没体会过这场“鸿门宴”。
她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外婆年事已高,坐在桌子旁看她们说话, 慈祥地笑着, 而男人们自有自己的战场,在另外的桌子上拼酒,小孩们也到处跑来跑去玩闹着。
拉着温淑念叨不停的是她大姨, 对方苦口婆心:“我看你呐,今年二十五六了吧, 是不是过两年要结婚啦, 你看我小孩, 喏, 现在多乖。”
她顺着大姨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一个小男孩正牵着外婆养的宠物狗在院子里乱跑。
“”不敢苟同。
温淑沉默了两秒, 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她大姨这话。
好在这群三姑六姨没能困住她太久, 温母笑着看她窘迫了会便找了理由拉开了这群亲戚, 拉她们到了另外一桌打麻将去了。
温淑长吁一口气,从包围圈跑了出去,房间里空调开得许高,老宅又烧的炭火,不能开窗,整个房间闷得出奇。
等她从房间里出来,外面的空气虽冷,但好在清新。
外婆爱种花,院子里有一方小土地种满了不知名的花,曾经小时候温淑还在这跟着拨弄过,但此时是冬季,孤零零的枯枝看上去有些落寞。
她掏出手机,这会才看到了周文律发来的信息。
“初三要出来走走吗”
温淑笑了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耳机戴上,拨了个电话过去。
“吃完饭了?”
对方接的很快,清朗的声线透过耳机传来,带着一点笑意。
“嗯。”温淑微微垂头,目光落在自己的鞋面上,夸张地给他讲刚才自己被包围的事,“我那大姨太执着了,感觉手握不少媒人信息,那阵仗,感觉今天我应了过两天就能找对方见个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