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想,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她现在好累,连红莲剑都提不起来了。
钟长夜抿了抿唇,看着不远处已经分不清是红衣还是血染满的长裙在水面上飘摇,他忽的想起来他刚拜入太白那天——
身着红衣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跑到他面前,笑意盈盈:“你就是我爹刚收的弟子吗?那是不是你就是我的师兄啦?”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大师兄,你至始至终,有哪怕那么一分心为我动过吗?”
他的脑海里传来这句话,他身后是喧嚣的人群,都在庆贺此仙魔大战以胜取先,似乎忘了,死在太白湖里的,曾经是他们宠爱的小师妹。
她似乎是很疲惫了,这道密语轻得不像话,像是询问,又像是一个陈述句。
钟长夜牵着江月的手加重了几分,决绝地转过了身。
“没有——”
西禾想扯出一个笑,但实在徒劳,她轻轻噢了声,也不知道给谁听,缓缓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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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不知道什么时候喊得停,温淑陷在巨大的失落感里,还没有从水池里出来,没入水中的窒息感让她觉得有些恍惚。
许是躺久了,意识也模糊,尽管在室内也挡不住淋了数十分钟的水,更别说泡在水池里,她只觉得浑身发冷,没什么力气地任由自己沉没。
“温淑——”
意识消失前,她听见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大声地叫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