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弟子多着白衣,这一抹红,便显得格外鲜艳生活起来。
周文律抬眸看了眼片场,示意场务别停,可以接著录。
楼下客堂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珠玉相击之声。
“我可没欺负她。”荆欢见着她便了过去,看着西禾左手腕间缠着的冰绡带已然是纯金色,高兴地扯了一下,“小师姐,你也金丹后期啦!”
“嗯。”西禾尾调上扬,眉眼间尽是骄傲,从怀里掏了枚灵石出来扔到了客栈小二身上,“去帮我小师弟把床铺一下。”
“好了,你滚吧。”荆欢瞥了眼江月,没意思地摆了摆手。
客栈里其他弟子同情地看了眼江月,默默地散开了。
江月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仿若对这些事情已经司空见惯,正准备上楼休息,就在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唤住了她——
“阿月。”
江月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她自小就知道,钟长夜自然是生得极好的。
他今日换了身玄色长衣,袖口随之摆动时隐隐透出些银色暗纹,纯白发带将长发挽在脑后,腰间还挂着她少时给他绣的荷包。
“大师兄!”
西禾眼睛一亮,看到了走进来的钟长夜,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卡——停下。”
一直盯着镜头的周文律突然眉头一皱,拿起对讲器喊了停。
摄影组按了暂停,片场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