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阳跃出海面的那一刻,傅宴把他摇醒,江梅生醒过来,满脸朦胧睡意,就只顾着一脸呆滞地看海面,画画什么的全然不记得了。
回程的时候傅宴吐槽他:“我这个不画画的人看了七天日出,某个要画画的人倒好,睡了七个早上。”
江梅生抱着胳膊给自己挽尊:“这里的日出不够美。下次我们去索罗拉雪山上看日出。夏天的时候山顶雪融,开出一片浅蓝粉紫的小花,被日出的暖光一烧,那才美呢。”
傅宴毫不留情地嘲笑:“我看你是打算集齐各大名胜风景区的睡眠体验。回去之后记得写睡眠测评。”
江梅生气得跳起来打他。
话虽说得气人,傅宴却已经偷偷着手安排行程,盼望着夏天的索罗拉雪山之旅了。可没想到,他们从海边度假回去没多久,谢瑜忽然回国了。
傅宴又喝了一口酒,捻起一颗本地特产的红果,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上弥漫,让他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恍惚间,“江梅生”走进了棕榈观景亭,在他身边坐下,笑着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也不出去玩。”
傅宴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江梅生”僵住,带着几分喜悦:“你喝醉了倒挺放得开。”
傅宴含笑,解开他沙滩短袖的纽扣,动作忽然顿住。那锁骨下面一片光洁,什么也没有。
“痣呢?”傅宴口齿不清地询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