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高墙遍,秦泊淮站在悬浮车边,夜色下大衣衣角在风中翻飞。
在沈星澜去接牧语时,他跟皇帝已经聊完了。
沈星澜走近时,他自发为他打开车门。
刚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悬浮车行驶平稳,沈星澜拿车里的医药箱安静给牧语上药。
秦泊淮用眼角余光瞥了眼靠在沈星澜怀里的人:“她还好吗?”
擦拭完牧语额角的伤口,沈星澜沉默了下:“嗯。”
如果他晚到一步,完全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马上要到继位大典了,”沈星澜转头看向他,“泊淮哥哥,你有什么打算?”
悬浮车在自动驾驶系统控制下往家的方向飞速驶去,斑斓夜色在车窗外模糊成片片光带,微光反射到秦泊淮侧脸,划出流畅利落的线条感。
秦泊淮反问,“那你呢?”
两个人都分别有想做的事,没有太多交集,也恰好都不是会有事跟人商量的性子。
试探,进退有度,用信息换取信息,都是惯用技俩。
可这回,秦泊淮却想看看,牧野还会不会跟之前一样。
车厢内安静极了,连彼此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沈星澜握住棉签,又松开,他抬起头。
在片温和的宁静中,撞入双如海般深邃的眸。
有那么几秒钟时间,沈星澜感到股陌生的情绪逐渐蔓延,心脏犹如朵浸在温水里舒展开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