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导航声响起:“全程两公里,准备出发,请系好安全带。”
其实按道理讲,这件事秦泊淮已然仁至义尽。
等牧野脑子好了,他愿意跟秦准结婚就结婚,愿意离开就离开。
两人世界本就是两条毫不相干的直线,不该有任何交集。
他是个冷静理智的人,从不做逾矩之事。
秦泊淮慢条斯理拿出根烟,咬在嘴里,没点,清新的薄荷爆珠被咬碎,弥漫口腔。
一个喝很多酒,且美艳无双的病人,自己跑出去,会发生什么?
昨天晚上四五个黑衣人,以及地上破碎机甲的画面清晰浮现,宛如刻意放慢的电影。
秦泊淮眼眸垂下,半晌,他无可奈何地,长指再度落到屏幕上。
似乎从昨晚他带他回家那刻起,注定会有第二次妥协。
议会厅离元帅府不算远,悬浮车过去只要十分钟车程。
推开门回家时,智能管家一惊一乍道:“对不起元帅!我没能拦住他!”
秦泊淮一点头:“知道了。”
他也没指望个智能虚拟机器人能做些什么。
客厅里,四处散落酒瓶,地毯边沿淌着不明红色液体,沿着地缝蔓延。
秦泊淮眯眼瞥了下,俯身凑近,用手指轻捻,是酒,不是血。
他顿了顿,问道:“十五分钟前走的?往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