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的想娶过郑三琯。
“不忍见爱徒明珠蒙尘。师父爱子之情甚切, 十一感同身受。久闻父皇病情甚笃,十一日思夜想,惟愿侍奉床前。”
“若十一孺慕之情得解,想必三琯必会回到师父身边,承欢膝下,无忧此生”
师父冷冷抬眸:“李承衍, 想用郑三琯换太上皇。”
当日太上皇重病,四皇子跪守病榻前:“十一弟是受佞臣所惑,只要肯回来见父皇一面,朕愿意既往不咎,把齐鲁给阿衍做封地,食邑一万。
齐鲁一地孔儒盛行,孝治天下。以往齐王李承衍与太上皇父子情深人尽皆知,是以于齐鲁文人学子之间颇受推崇。如今老皇帝病重,四皇子作秀,唱一出兄友弟恭的大戏。
李承衍迟迟无法归京,做法有违孝道。再拖下去,恐怕齐鲁一地,风评定会受损。
他腹背受敌,亟需破局。
而三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被送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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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营帐里,处处张灯结彩。
三琯坐在矮榻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红绸。
身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侍女,梳着妇人发髻,正在向她的脸上 涂着厚厚的妆粉。
“姑娘不要再和殿下闹脾气了。”侍女小声哄劝着,“你看,殿下多疼你?现在位份虽然低,但殿下身边除姑娘之外再无他人。姑娘若是先生下小世子,定王府里又有谁能越得过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