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她在两种妖物之间取舍。
猪笼草亦可伤人,但相比那虎视眈眈的嗜血妖兽,明显好对付多了!
她再不犹豫,双手扒开猪笼草的叶片,纵身跳了进去。
“我也高估了自己。”三琯轻声说,“以为这株猪笼草不怎么健壮,等野兽走了,我应该能挣脱开来…”
“哪知这猪笼草虽虚弱,对付手无寸铁的我,却绰绰有余了。”
三琯一跃而入,猪笼草叶片缓缓合拢,将她整个人拢在其中。
不远处的野兽见状,只以为猪笼草已将猎物截胡,愤怒地嚎叫了许久。
三琯大气不敢出,一直等到嚎叫声彻底消失,才想扒开猪笼草叶片,往外逃。
可这个时候,她却发现,她扒不动了。
原本柔软得好似玫瑰花瓣的猪笼草,触手滑不留手,内壁上找不到一丝着力的地方!
三琯用尽全身的力气,却也没有办法将指甲深入哪怕一丝一毫。
像掉进了油壶里,使不上力,挣脱又谈何容易。
而这个时候,她又惊恐地发现,壶壁中的黏液越来越多,越积越深,一开始不过没过她的脚背,慢慢竟已浸没了她的膝盖,还在不停地往上升高。
这可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口。那黏液如同浆糊一般,牢牢将她的双腿箍在壶底。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