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要抬眼看那两人,又看看四皇子身后猥琐讥笑的侍卫,再忍不下这口气。他人小鬼大,趁旁人注意都在三琯和十一身上时,冷不丁溜到了四皇子身边。
“四殿下是问我吗?那个梁上君子,说的是我吧?”四要甜甜一笑,圆嘟嘟的脸蛋看起来一团孩子气, “殿下,偷东西这事我在行,人可怎么偷,你教教我?”
四要的语气天真懵懂,仿佛真是谁家勤学好问的二郎。
可他的表情却满是嘲讽,缓缓举起右手——只见那四皇子府的牙牌熠熠生辉,在他掌中把玩,仿佛一个不值钱的小玩具。
四皇子下意识低头一摸,这才发觉不过眨眼的一瞬间,腰间的牙牌竟被这十岁的扒手小孩盗了去!
真是旷世奇辱。十一身后车队以牙还牙,笑得前仰后合,声如滚雷。
三琯也忍俊不禁,揽住四要的肩膀揉了揉他的黑发。
“方才不该去犯险的。”她小声嘀咕。
四要摇头:“我看不惯他污蔑你的名声。”
寥寥数语,如涓流潺潺,足以抚慰人心。
两位皇子甫一见面,明潮暗涌就已几个来回。
赵通判左右为难,两边受惊,一张脸被三琯扇到红肿;一颗心被四皇子吓得七零八落。
到得此时,赵通判也不敢再随意站队,躬身哀求两位皇子入城再谈。
李承衍扬起缰绳驱马朝前:“四哥可要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