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山庄,他曾经去过。
庭院里松木叠石,沿着登道即是两层的主楼,挂着匾额“松鹤斋”。松鹤延年益寿,山庄不见老人,最适宜这块牌匾的——只有东方庄主本人。
那里就是东方庄主的卧房。
程云想迈步,却总忍不住往另外一个方向瞄去。
湖中凉亭与云堤相连,莲花般的走廊环绕着二层的小楼,秀气的牌匾上写着“如意”两个字,分明是慈爱的父亲给调皮的小女儿最深的祝福。
三琯住在那里。
朝北还是朝南?孤身上路,还是找到郑三琯?
程云闭上眼睛,良久后如飞翔的春燕,轻巧地跃下了屋檐。
朝日渐升,天边暖红一片。
三琯睁着惺忪的睡眼推开房门,看见一高一低两个人影,逆着光站在她房门前。
程云牵着四要,眼中满是血丝:“三琯,求你…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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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琯听完兄弟两人所说,脸上渐渐浮起笑意。
“多大点事!”她笑眯眯,“是你们不了解东方爹爹。他定是在药房里待得忘记了时间,才没有过去找你们。”
“至于解药,”三琯从妆台前捡出一个赭红小瓶,掀开瓶口闻了闻,“应该就是这个了!”
她递给四要,示意他去喝。
程云下意识伸手去拦,三琯摇头笑笑:“昨晚饭后,我怕你们脸皮薄不好意思向东方爹爹开口,特意去要的。他没去找你们,可能也是以为我把药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