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犹豫间回了句:“…倒是知道赵通判有个庶女,早年嫁给商贾。许多年没有走动了…”
于是再无人多言,挥手放行。
驴板车吱吱呀呀往前,三琯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一直走到无人处,她才小声敲那纸糊的棺材板,小声道:“哎,云哥哥,你是怎么知道赵通判家的二女儿的?”
还能怎么知道?偷东西的时候知道的呗。
九方城距离京师不远,地处要塞,数年前他和四要曾经来过一次。正值赵通判家中嫁女,程云和四要趁着夜色潜入赵家,打算顺手捞上一笔。
三琯大怒:“忒不是人了,人家姑娘的嫁妆都偷!”
程云冷哼:“谁偷她嫁妆了?老子非但没偷,还给她添了好几笔上去好吧?”
嫁妆,他本来便是没打算碰的。
女子嫁人不易,丢了嫁妆会被婆家瞧不起。程云干不出来这等事。
那晚他摸到赵府,本来是打算趁着人多,在喜宴中顺两个银袋劫富济贫。
哪想——压根就没什么喜宴。
整个赵府黑灯瞎火,唯有门口一片张灯结彩。程云在府中摸了半天,只找到一个房间满屋红绸,略微有上点喜庆气氛——赵二姑娘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