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双雕,真是毒计。十 年不见,四殿下的手段比起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程云心中感慨万千,久久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儿,却突然觉得膝盖上有个小脑袋在一拱一拱。
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郑三琯涨红了脸,在他膝盖上已经蹭了半天。
“诶诶,你干嘛呢你?”程云跳起来,“有话说话,抱我大腿干嘛?”
郑三琯吞吞吐吐,红着脸举起包成粽子一样的手:“云哥哥,我要解手。”
他没反应过来,没好气地说:“解什么手?好不容易跟你上了药包起来,解它干什么?”
三琯大怒,声音抬高八度:“我要解手!再不让我起来小解,我就要尿裤子了!”
程云这才明白,跟着涨红了脸,一言不发把这丫头揪了起来,往树丛里一放。
“好了吗?”他半晌没听见动静,忍不住问。
“嗯…云哥哥你过来一下。”三琯说。
程云便走了过去,只见站在树丛后的郑三琯睁着圆圆的杏眼,一脸无辜地举起包成粽子一样的手指,说:“云哥哥,帮我脱裤子。”
以前四要还小的时候,程云每天最幸福的时刻就是看着小捣蛋鬼沉沉睡去。这种心情大约只有做了父母才能理解。此时他看着叽叽喳喳的郑三琯,恨不得她回去再睡上个一天一夜。
“真不知道你师父是怎么养的你…”他一边帮她系裤子上的绑带,一边低声吐槽。
三琯眨眨眼:“就当女儿养呗。我师父一辈子没有成亲,只收了我这么一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