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君臣都还没有所表示,张鹤龄大惊失色,扯着嗓子喊出来的一声充满了匪夷所思的惊讶,把他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朱祐樘打量着张鹤龄道:“寿宁侯,你这是作何反应?”
“不……不不不……不是……陛下,家兄不去!”张鹤龄都快语无伦次。
周围的人都在偷笑。
弟弟大义凌然拿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还是这个兄长比较实在,听说要去出征,连话都说不利索。
朱祐樘对这个小舅子也是有点失望,张家两兄弟,没对比就没伤害,就算你不想去,你是不是也收敛一点,私下里咱再说,何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关键是朕也没说一定让你去啊。
张鹤龄的舌头仍旧在打结:“陛下,家弟去,家兄不去……我……臣不懂打仗,去不了,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咳咳咳……老二,你拿为兄开涮呢?为兄几时说要出征?”
张鹤龄心里那叫一个恨。
我听说你要去打仗,拼命用眼色来阻止你,你倒好,不但要自己去,还要拉上为兄去给你垫背?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你这轮明月狗咬吕洞宾啊。
张延龄神色淡然道:“既然家兄不想去,那臣也不能勉强,臣还请陛下派遣对于西北地形熟悉之人,能相助于臣,再从京营中调拨一两千人马……不是为作战,只为能护送臣到偏头关左近……与敌开战!”
在场的文臣听了此话,又都在暗暗皱眉。
本来都以为,张延龄即便请缨出战,也一定会因为贪生怕死,希望皇帝多调遣人马给他。
谁知张延龄只请求派个一两千人护送他到前线。
之前张延龄去一趟山东,都派了五百人护送,现在只派个一两千人,根本就不叫事。
“京营派遣人马之事,朕会应允于你,朕之后会跟都督府打招呼,兵部也赶紧做相应的安排。”朱祐樘已经不再探讨张延龄是否去的问题,而直接在讨论怎么去。
徐溥紧忙道:“陛下,此事是否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