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呆头鹅!”
不对啊,这是睡着了?胡宴想着,走进屋里一看,便听到他轻微而均匀的呼噜声。
真睡着了。
胡宴在他身边坐下,方才被季鸿激起的一点无名火渐消,心平气和。甚至有点想戳云从风脸蛋。
他现在睡得正熟。
胡宴趴下来,侧面看着他,绞了一根狐毛挠他鼻孔,挠着挠着,他还是没醒,只轻轻地嗯哼了声。
胡宴近距离感受着他呼吸出的微风,嘴角不禁往上翘了翘。
感觉很好。
他闭上眼,朦胧中梦回过往,袒露身份后的婚后生活平淡而甜蜜,呆头鹅平时又呆又死板,还是费尽心机的为他制造惊喜,虽然总是笨拙得笑话百出。
那是他值得一辈子去怀念的时光啊。
即便后来……深沉的梦里,他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云从风睡饱了觉,醒来虽有些迷糊,但比之前昏昏欲睡的状态好了不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到胡宴就趴在身边,未免有些惊讶。
只是他好像在嘟囔着什么梦话,云从风听了会,说的声音太小,他凑近了俯下身子去听,隐隐约约听到他无意识的梦呓——他听了好几遍,确认他在喊他的名字。
他在喊他的名字。
云从风说不出的惊讶,他花了好久心情才平复下来,却看到胡宴浑身一抖,桌脚擦地发出短促的哧叫,眼角缓缓划下一滴泪。
云从风愣愣地看着,他在哭,眼泪一开闸就跟大水破堤似的没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