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怜冬放下弓,神色骄傲:“我父亲自小教我练弓习武,真应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手上不知磨起了多少茧子,才练就了如今一身功夫。天不负有心人,努力总会得到回报。”
众人纷纷应和:“刘兄说的极是。”
他这话,是说给云从风听的。
我能当上关门弟子,不是靠运气,也是有才华的,并不输给你!
云从风听得懂,白玖也听得懂。白玖喝着闷酒不吭声,云从风捏着酒杯神思恍惚。
他忽然觉得刘怜冬,很像自己。
不过他的压力来源于比他优秀的师兄姐,他可以离开抱璞山。但是刘怜冬的压力来自于他的父亲,他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父亲的施压了。
无端起,满心悲凉。
“云兄要不要也来玩一玩?”刘怜冬挑衅式地邀请。
他放下酒爵,微笑:“乐意奉陪。”
弓很沉,刘怜冬给了他一枚铜扳指。他戴上试着拉了一下弓弦,弓弦韧性极佳,空弹出去,声音清脆悠长。
搭箭拉弦,弓如满月。
方才刘怜冬射金花的时候,那个舞女哎呦的时候,好像带些哭音?
那么沉的金山茶,缠着头发坠下来,一定很疼吧?
“东风花外小红楼,南浦山横眉黛愁。春寒不管花枝瘦,无情水自流。”
“檐间燕语娇柔,惊回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