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哪?”
“去听另一个亭子的。”
“干嘛要去听另一个亭子?”大家都坐着,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站起来就显得无比突兀。
“这场戴木簪的人必输无疑,再听没意思。”他小声道,“书院先生只说不允许大声喧哗,没说不能转去听另一个亭子。”
“可是……”
云从风起身猫着腰:“走了,没事的。”
胡宴只好跟着他走,拎着裙摆小心翼翼,一时有不少目光投到了他们两个身上,说不出的古怪。胡宴莫名地羞红了脸,抬起半边云袖遮住脸庞,云从风反手抓住他的手:“没事的。”
胡宴心砰砰直跳。
两人溜到另一个亭子的区域,只能坐在亭子外缘区,书院弟子的辩论声有些听不清楚。胡宴坐了会,拉拉云从风袖子:“你转过来一下。”
云从风转头,胡宴双手虚握他的耳朵,灵辉闪现。仿佛耳朵上扣了一个戏台的扩音大缸,一下子听得无比清晰,清晰得有点震耳朵。
云从风晃晃脑袋,适应过来:“明音术?”
“嗯。”
云从风依样画葫芦,双手虚握胡宴的耳朵,同样是明音术。
胡宴心底“砰”的冉冉升起一朵烟花,烟花炸开,散落下来的流星噼噼啪啪不间断地砸在心弦上,一颤一颤的。那一刹那,他差点露出了狐狸的耳朵。
云从风及时点了一下,小耳朵又缩回去了。
他还帮他拉紧了发结,小耳朵钻出来的痕迹就完全被抚平了。
他转头继续听,花了点时间整理脉络,猜测前因,推论后果,听了会,又开始闭眼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