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找到了,挖了一指头药膏慢慢涂在脸上,问:“师兄,今年惊蛰文会什么时候开来着?”
“还有两三个月吧。”宣修竹翻过一页,敷衍。
“辩题定好了?派谁去?”
“反正不是派你。”宣修竹嗤之以鼻。
“嗨,师兄你有必要这样贬低我么?”
宣修竹没理会他,专心读自己的书。白玖涂好了药。再次凑到师兄旁边:“师兄师兄你就告诉我嘛,今年的辩题还是你出的吗?出的是什么?”
“好好读自己的书。你今年的琴乐课还没及格。”
“切。”白玖缩了回去。
他一想再想,总有些不顺气:他从小到大,开口得罪的人多了,但是动手打他的那个人还是第一个。
还挺牛逼的哈。
不行,得查一查,还有那个作法扔他的胡宴也要查一查。在辩论这块儿,他还没输过,不赢一局回来他心里不舒坦。
“阿嚏!”云从风正清点银子,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喷嚏。
“有人在背后骂你呢。”胡宴笑盈盈的。
云从风收起银子,从容道:“哪个人后不说人,随他去吧。”
危泽这一次可谓赚得盆满钵满,一炮而红。与此同时,白玖挨打了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
白玖作为书院院主的准关门弟子,在京中也属一名士。此公辩风奇诡,刁钻古怪,见过他参加的那一期惊蛰文会的学子对他印象深刻。他名气很大,但是不好骑射,还是个琴盲,书院要求的君子六艺有一半过不了关,字还写得鼎鼎大名的丑,一进书院,七年了还没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