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知道那口锅柄坏了,又告诉我。最后害了自己,怪不得他人头上来。”秋风乍起,胡宴打了个喷嚏,“外面凉,进屋歇着吧,你最近睡好没有?”
“除了他们早起练嗓子那几天,睡得都挺好的。”
“我不是早告诉你要早睡了么?”
“你提前知道?”
胡宴眼皮一翻:“像这种走南闯北讹钱的艺人,不都是这样么?”
云从风点头:“宴姑娘见多识广,是云某浅薄了。”
差一点露出马脚,胡宴顺利糊弄过去,在屋里长吁了口气。第二天一早跟炽奴打了声招呼,出门还原本相,假扮远道归来的风尘仆仆的样子,重新踏进如家客栈的大门。
云从风一早起来对账,左手拿着馒头,右手记账,抬头看到胡宴,怔了下,站起来说:“掌柜的好。”
胡宴瞅着他,突然噗嗤笑了下,这一笑看得别人莫名其妙,云从风却好似明白了什么,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
胡宴把行李往桌上一扔,抬头说:“你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云从风点头:“好。”
两人出门,并肩而行,半天没说话。
还是云从风先开了口:“阁下可是宴公子胡宴?”
“是。”
“那宴姑娘是谁?”
“我的□□。”胡宴眨着眼,这个理由他早想好了,“她能看到的,我也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