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不听话,叫你跟我犟……”先生哭得稀里哗啦。
云从风不忍再视,转头问胡宴:“可以追踪了吗?”
“可以。”胡宴点头,“蜉蝣”通体鲜红,兴奋地围绕胡宴上下盘旋。
走的时候,云从风还回头看了一眼。
“物伤罢了,还没致死,只是残疾了。”胡宴道,“那人没有妖术彻底灭了,也是心慈手软。”
云从风没说话。
“蜉蝣”游得很快,带着二人飞离皇城,穿过田野阡陌,越过一列小山丘后,跃入眼帘的,是一片金碧辉煌的行宫,环绕玉带河,背靠玉英山,乃是皇家行宫玉英行宫,丝竹之声,袅袅而来。
胡宴暂时把“蜉蝣”收了回来,看向云从风:“怎么办?”
云从风嘴唇紧抿。
“你这蜉蝣,我能带进去吗?”
“这是狐族的秘术,蜉蝣生命短暂,休息时需要妖血伺喂,不能栖在人体内,再说了,你即便能带进去,也不会怎么令它听话啊。”
“这样吗……。”云从风紧张地思考着,胡宴道“:干脆……”
“皇宫戒备森严,你别乱来。”云从风捂住胡宴的嘴,“你等等,我去找个人,他一定有办法。”
那个人便是何以辞,除了他,云从风想不出还有谁能在这方面帮他。
何府他都熟了,进去熟门熟路,直奔书房,临到门口,敲门,喊了一声:“何以辞?是我,云从风。”
“在。”云从风便推门进去了,进去赫然看到白玖也坐那:“白玖?”
“他,诉苦。”何以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