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在叹息,而云从风一门心思等待术法起效结束。这门逆天改命的术法极其有效,代价也不是一般的大,不光是透支寿命,在起效的过程中必须一动不动,虽然云从风不清楚如果动了会有什么后果——最好还是别动。
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以至于结束时云从风起来用力过猛两眼发黑,差点栽了个大跟头。不过这不算什么,他急切地穿过了结界,跌跌撞撞走出巨树,又不知道该去哪了。
胡宴他在哪?
他爬上巨树顶的枝梢,举目眺望,望到远处绿海中横七竖八几条灼黑的痕迹,犹如巨兽踏过,青烟滚滚,心里有底了,提气轻身纵步过去。
地方是到了,但是没有人,只看得出打斗的痕迹,除了烟味,还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恶臭和随处可见的粘稠液体滴滴答答。那只蜥蜴似的妖物还没死?
“胡宴?胡宴?”他大着胆子呼唤。
还真听到了动静,是伤痛的□□,云从风急惶惶地到处找,找到了——是一名黑衣刺客,他当即动了杀心,又暂时按下:“他呢?你们追的那只狐狸呢?”
黑衣刺客瞪着眼睛,嘴里喃喃着,声若蚊蝇。云从风可不吃他这一套,先拿出绳子捆个结实再掐着领子,目光凶狠:“他去哪了?!”
刺客此时再无他法,声音沙哑地谈起了条件:“我的包袱掉树上了,里面有颗固本培元的丹药,你帮我找到了丹药,我再告诉你。”
“掉哪棵树上了?”
黑衣刺客有些意外云从风的干脆利落,答道:“应该掉在了东北的方向。”
云从风起身环顾四看,很快发现刺客所说的包袱,上去拿了下来,掏掏索索扔了一地的零碎暗器,拿着一个瓷瓶:“这就是你所说的药?”
“对。”黑衣刺客挣扎了下,“给我。”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先吃药。”
“那先喂你一半。”云从风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