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发呆。
脑袋空空。
直到胡宴催促他:“走了。”
“好。”
临走白羽师兄塞了两袋子酒,宛若师姐给了一兜子钱,潇碧托白羽送来了一枚青果,切片含于舌下,可令人精神充沛,身轻体健。
好像只剩大师兄没来。
潇碧师姐送来的青果,切开来飙出一股绿汁,清芬酸甜,如梅子一般,含在舌下,冰冰凉凉,甜中微苦,风味十足。
他把另一半递给胡宴:“含吗?”
胡宴低头含了下去,试着嚼了一小点果肉:“这个果子味道好涩。”
“只能含的。”
之后很久都没说话。
飞过黯青的萋萋草地,越过片片山河。许是心理作用,云从风觉得回来的速度要比去时快很多。一天的功夫就到浮旬山了。
浮旬山下有家小客栈,客栈屋檐下常年睡着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糟老头子。
进客栈的时候,云从风不禁瞥了他一眼,觉得他有几分眼熟,不过这感觉也仅是一瞬,他跨过门槛,小二麻溜地过来:“二位客官好!吃过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订一间房,来几样菜。”
“好嘞!”
一荤一素一汤,晚饭就这么过去了。客栈环境还行,小二在陶盆里点了艾草驱虫,烟气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