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裴妙菡像是听到了荒谬至极的话,不耐烦地打断,“我有我的打算,无须你操心。”
苏鸢观察了下她的眼神,算是松了口气:“那就好,人家多可爱一小姑娘,砸你手里当真罪过。”
“你就是来与我说这些的?”裴妙菡额角的青筋跳了起来,宽袖一甩,“滚!”
“你这坏脾气倒是十年如一日。”苏鸢躲过了一击,身后的花瓶却遭了秧,知他不耐烦,忙急声道,“黄巾钟也来了,正好能把药交到你手上。只是那药对身体损耗太大,只能做急用,你若还想有几年光景,自己多加节制。”
裴妙菡眼都不眨,仿佛说的不是他一般,全然无动于衷,玉骨折扇已倏地展开。
苏鸢知道劝了也白劝,真打起来她也不是裴妙菡的对手,且这家伙从不会讲什么武德,能赢不在乎来阴的。
她做躲避退到了门前,转而想起之前宗门传来的密信,狼狈地跳出结界前,吼了一问:
“听说观山书院和佛宗各自闭宗过几日,可是与你有关?”
“嘭——”
……
裴妙菡面色不虞地瞥向院门口。
“少庄主,苏姐姐呢?”穆清清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裴妙菡这副闲适的模样,若是两人打起来,毫无疑问定是她赢了。
裴妙菡放下手,靠在椅背上,轻嗤了一声:“你猜?”
穆清清尴尬地笑了笑。有什么好猜的,两人必定动了手,但总不能裴妙菡真把苏鸢宰了。堂堂斩月派的苏剑君也不是吃素的,认真起来的话这个院子都得被掀翻。
若非她走神了,也不会回到这里。裴妙菡的目光侵略性太强了,被她盯着就像被狼划作了猎物一般,让人很不舒服。
“若是狐狸跑到苏姐姐那里,我还得去交代两句。”随便找了个借口,穆清清小步往门口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