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叫他们打的,说是无情,却还有保持着令人作呕的一缕父子情。
为首的大珰被凌贺之扯下了面纱,是苏安的干儿子,他赔笑:“大殿下,何必呢。”
“你与国师终究是两路人。”
凌贺之咬牙看着他,说道:“她不是两路人,她是和我入过洞房的娘子!”
为首的大珰表情无奈。
提醒他别去太平寺。
皇帝和国师在拜佛,他去太平寺若是被皇帝看见了,恐怕又是一顿毒打。
墙外墙内的两人都瞧不见。
凌贺之都瞧不见她的样子,日夜做梦都喊着心肝,堪比虔诚的信徒思念着自己的菩萨。
他看着春花像她,看着秋月像她,打马过午门时,那红色的宫墙也似乎映着她的样子。
他宛若发痴,打听了明蓝蕴歇息在香房里,绕在后头的围墙旁,恨不得抱着心上人,细细腻腻地喊着她。
他要让寺里的心上人听到动静,来听听她夫君的痴狂。
听得心如止水的明蓝蕴,胸中窘迫,宛若无定的鸟雀来回踱步,发红。
凌贺之还梦见明蓝蕴在皇宫宁死不从,她打翻了妆奁,弄翻了火盆,那火星子往她脸上扑,往她胸口上烫。
皇帝拦不住她。
苏安守在外头,里头的皇帝与明蓝蕴争执,不知过了多久,明蓝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