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了眼睛,表情不悦,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
这手帕还是许久许久前,明蓝蕴在自己生病时用来浸湿降温的东西。
后来被凌贺之私自藏起来。
明蓝蕴她和之前一样,依旧喊自己大殿下。
或许是一时间改不了口,又或者是不想让别人看出端倪。
天上的月亮清冷又薄情。
心上人冷如寒梅。
但凌贺之眼中却情绪复杂,低头轻嗅着手帕。
他见过大雨中对他心软的明蓝蕴,见过为他下跪的明蓝蕴,见过怒其不争而怒抽他的明蓝蕴,见过满身血污策马疾驰的明蓝蕴。
他的胸膛因为明蓝蕴而炙热滚烫。
他甘之若贻。
当初凌贺之都做好被明蓝蕴拿策君鞭子抽到皮开肉绽的准备,只求她痛惜自己。
凌贺之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下午。
明蓝蕴从水渠上归来,她眼神冰冷。
凌贺之已经提前知道她下午做了何事。
她骑马到了坝上,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朗声说修建水渠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