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娘娘体寒,去开了几张方子。”明蓝蕴低头品茶,“旁人的话,你不要乱信。”
福康点头:“是了,弟子叫他们别乱说。”
明蓝蕴好奇地再问:“大皇子伤还可好?”
“好了许多,”福康摇头晃脑地说,“我听毓青宫当值的太监说,已经能下床慢慢走了,再过几日就能来复学。”
明蓝蕴松了口气。
随后她便没什么问的。
福康碎嘴子,说了许多在蓝园当值的趣事,但见明蓝蕴没有太大兴致,也就逐渐闭嘴了。
福康轻声地说:“师父,您知道谢家军那位被押解到京城的小校尉,不日就要斩首市曹吗?”
师父不许自己说,上次还训斥了他,可福康真的憋不住。
明蓝蕴反问:“你这段时间常在宫中,便是出来,也是与我一起出来,从何听到的?”
福康缩缩脖子,回答:“宫里头的人不敢多说,但我瞧着不少人都像是晓得的。”
毕竟谢家军的事情闹得极大。
明蓝蕴摸着茶杯,停了许久后,才开口:“为师知晓,但此事不能叫大皇子知晓。”
福康连忙说是。
这事对大皇子简直是杀人诛心,哪敢让他知道。
福康捣完药便走了,独留明蓝蕴在院中坐到深夜,喝到茶水变冷,冰凉的茶水入肚使人灵台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