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蹦蹦跳跳地进来了,再送了凌贺之出去,忙碌个不停。
“师父,师父,什么镜子不镜子的?”
明蓝蕴拿起拂尘,轻轻地敲了他的一下脑袋:“偷听还敢让我知道?”
福康瘪瘪嘴,嘴角耷拉,跟在明蓝蕴身后:“学堂亮堂堂,空荡荡的,没阻挡,弟子耳力好使,无意听见的啊。”
明蓝蕴叹气:“听见了,不一定非要说出来。至于镜子,太宗曾道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大殿下便是李美人的一面镜子。”
福康懵懵懂懂。
大殿下在学堂过了几日,李美人见国师并没有去陛下面前告发自己,心中得意。
她且对明蓝蕴不以为然。
纸糊的老虎,跛脚的驴。
她明蓝蕴也就是仗着前国师之名,现陛下曾对她有意,皇后为她撑腰罢了。
至于那黄河水灾的功劳,已然过去数年,如今也没必要拿出来说。
皇后不许李美人针对明蓝蕴,李美人心道自己教训教训不懂事的大皇子可还行。
她笃定是大皇子在国师面前讲了不该说的话!
深夜,消瘦的少年攥紧了手中的药瓶给自己上药。
可背上的伤口他摸不到,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在大秋日累出了一身汗,躺在床上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