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请陛下明鉴,谢家军叛乱一事,可有丞相党羽从中作梗污蔑!
明蓝蕴摸着茶杯,指腹轻轻摩挲。
帝王无错,便是有,也无人指责。
如今谢家军平定了北境边线,可护数年无忧,又尽数灭在望断崖天洞。
陛下既无内患外忧,小小校尉,杀掉无妨。
华丞相一党也是这般想的。
文中,此人的头颅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而那证据落到了陛下手中,不见天日。
帝王明知谢家军冤、雪妃娘娘冤、大皇子无辜,却因帝王权衡之术,将其抛弃。
所谓的帝王情爱,终究只是金笼子的喂食,或许对于天性纯真的谢云荷来说,她更喜欢北境的萧瑟风儿。
明蓝蕴垂眸望向身畔的福康,手指叩着桌面,告诫:“谢家军之事,不该妄自议论。”
福康面上窘红,见明蓝蕴无意交流此事,揣着手说师父教训的是。
“师父,喝茶。”
福康抄了抄手,又说了些其他趣事,明蓝蕴大多都晓得。
入夜后,明蓝蕴回到住处,打开暗格,拿出一本翻看数遍的手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