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蓝蕴道谢,与她虚与委蛇一番,说到凌贺之便谈起了明蓝蕴的小弟,道小弟远在故乡,年少时也像大皇子这般没个玩伴。
李尚宫恍然:“国师许久未回故土,思乡亲切。”
明蓝蕴轻笑:“只是想念阿弟,多谢皇后寻名医治疗。”
李尚宫也笑。
大皇子的营帐里。
瘦弱的身形躺在榻上,耳旁嗡嗡作响,背上刺疼,他艰难爬起来,盯着门帘,仿佛能从上头看出明蓝蕴的影子。
昨日种种,国师居然在帮自己?
不,国师帮过自己数次。
心中怨恨她的凌贺之也隐约看得出来明蓝蕴和皇后并非利益绑定在一处,二人貌合神离。
凌贺之因疼又倒在床上,半阖着眼,目光溃散地看着门口。
国师此刻想必和二皇弟在一处,师徒情深,笑意盈盈。
至于自己,是早就被父皇抛弃的弃子。
昨夜照料,可能在国师眼中不过是例行照顾。
块垒使人倦,凌贺之面如死灰地怔怔地看着门口,看着,看着……
门帘被掀起,熟悉的人影再回来,走到窗前。
二人四目相对,凌贺之对上她的寡淡眸子。
明蓝蕴开口:“本君求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