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前,凌贺之掌心出汗,目光溃散,偌大的牌匾如同大山压得他喘息不得。
他强忍恐惧,思量自己已将孟子背得滚瓜烂熟,也在少傅指导下反复抄写数遍。
大珰看出他的害怕:“大殿下勿怕。”
凌贺之直起身体,目光如炬,是,有何畏惧!
自己定然不输众人!
皇帝端坐太师椅上,考他:“仁之实,事亲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出自何处?为何意?”
凌贺之行礼:“父皇,乃是离娄章句上·第二十七节 ,仁,侍奉亲长;义,顺从兄长。”
皇帝随后令人他默写……
半日后,入夜。
明蓝蕴只知晓陛下今日询问凌贺之的功课,怎料,她一回太史院住处,福康就端来清茶,口中嘀嘀咕咕。
“师父,师父,您可知今日陛下对大皇子动怒了?”
明蓝蕴望向他:“为何动怒?”
福康口上不停:“听闻是陛下考他功课,让他默写,离娄章句上二十七节,别的皇子皇女早几日都是默考此节,陛下顾忌他早些生病,迟了几日才考,让他好生记忆。”
“怎料,他错字横出,陛下责备他学习不上心,身为大皇子却难成楷模。”
“命他抄书,若是抄不完便不许前去秋猎。”
明蓝蕴手指摩挲着茶杯,重复:“错字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