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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来独往的阿令也有了心上的月,她本想着等时间再久一点,再稳定一点,她也想试着去牵起小少爷的手。

可遭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阿令骤然清醒,她不可以。

她跟阮云青之间的差距是毫无疑问的,一个是被捧着的,一个是替人卖命的。

如果江元卿这一劫没熬过去,保护不力的她这一生都将活在悔恨之中,唯有报仇雪恨方可安宁。

而席家那种地方,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

像阮云青这样一辈子顺风顺水被宠得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不值得跟一个随时身处危险当中的人牵扯上关系。

所以若是他不走,那阿令就自己走。

心情有些沉重的阿令收到江母的呼叫后踏入她的书房,一眼看见了坐在位置上面容肃穆的江母。

“阿令啊阿令,你真的是哎。”

江母万分头痛地揉着太阳穴。

半刻钟后,阿令更加沉重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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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源把最后几颗药塞进嘴里,嚼都懒得嚼,直接吞了下去。

光环总是隔三差五地持续闪烁着,这是他离开江家后时常发生的事情。

联系他的除了画廊的员工之外,也就只有坚持不懈的席露露。

他有时也抓心挠肝地想要回复她,可想想他的未来好像已经一眼看到头了,便怯懦地放弃。

江元源最近保持自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整个头部几乎要撕裂成两半,嗡鸣声尖锐如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