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仪有些惊喜地循着声音走去,在街道的尽头,与海交汇的地方,看到了一辆小推车。
一个中年男人在小推车的支架上挂起了一个个装了水的玻璃啤酒瓶,用小锤子在酒瓶上制造共振,敲出音符,伴着海风,格外悦耳。
“我找到了!”她惊喜地说。
“找到什么?”
“水瓶琴小车。”她说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名词。
大概是怕宋斯年听不到,她还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十年前,我到卢卡滑雪,在林区里遇见过一个男孩子。”
她的语气都兴奋了起来,“他当时受了伤,我就陪他一起等待救援。他告诉我他从赫尔辛基来,我就问他在赫尔辛基看到的最印象深刻的东西是什么,他说是一辆挂满了水瓶的小车,小车的主人用小锤子在水瓶上演奏音乐。”
“嗯。”宋斯年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他说小车主人演奏得最好的音乐是《right here waitg》。”
女孩子年轻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些平凡却浪漫的东西,随便一说,都可能让他们铭记很久。
“我来到赫尔辛基一周了,从没有在街上看到过这个小车,今天却偶然遇见了,巧的是,他演奏的正好是《right here waitg》。”
“那你真幸运。”
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不过是有人因为怕自己随口一说,某个小姑娘来找时却失望而归,于是给了小车主人两万欧,请他无论什么时候,在看到年轻的东方女孩面孔时,为她演奏一曲《right here waitg》。
兴奋过后,阮令仪又觉得有点点难受:“宋斯年,我好想你啊。”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