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妖风很大,但他撑着伞,稳稳地站在她面前。
他朝着她伸出了手:“宋太太,回家吗?”
阮令仪猛地睁开了眼。
头顶是苍白的天花板,和刺眼的白炽灯。
她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医院。
她还活着。
病房里没有人,病房外隐隐有些说话的声音。阮令仪张了张嘴,想要叫人,却发现自己的喉部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她发不出什么声音。
就在她伸手想要按铃时,病房门从外面被打开,宋斯年走了进来。
他双眼布满了血丝,下巴上冒了点青色的胡茬,身上的西装看起来有些皱巴,衬衫的扣子松了两颗。她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宋斯年。
宋斯年看到她快步走到了病床前:“你醒了。”
他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松弛了几分。
阮令仪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
她伸手摸了摸宋斯年的脸,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疼惜。
宋斯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手心蹭了蹭:“我没事,只是没有休息好。”
阮令仪昏迷了一天多,他根本睡不着,闭上眼睛全是吴许珍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画面。
“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令仪指了指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