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阮令仪就想生气, 某人根本就是耍着她玩。
她见宋斯年还不撒开手, 干脆攀上他的肩咬住了他的脖子。
阮令仪本想下狠口泄泄愤, 可是这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她狠不下那个心。最后,她也不过用牙齿细细地磨了磨。
男人除了一开始闷哼了一声, 便没有再发出其他的声音。
等到阮令仪松口的时候,他的目光好像变得有一点点不同——像是在化不开的墨色中, 突然漾出了一点别的色彩。
他突然抱住了她,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用力。
朦胧中, 阮令仪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可是很快, 她就被放开。男人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连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你该去上班了,阮医生。”
他平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阮令仪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目光触及到墙上的挂钟后还是选择了闭嘴。她的确该去上班了,再耽误下去八成得迟到。
阮令仪匆匆起床洗漱,关上家门的时候,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唔,其实他应该挺行的。
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或许刚刚就会是劳动人民反抗资本家的第一“炮”了。
关于婷婷的治疗方案已经重新被确定,现在只需要婷婷撑住,等到合适的肺源。吴许珍知道了阮令仪愿意承担婷婷的医药费后,执意要谢谢她。
但是阮令仪没有和她碰面,一方面是因为今天她有三台手术,另一方面,见吴许珍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今天她的第一台手术是一个微创,患者患有手汗症,需要在胸腔镜辅助下进行胸交感神经切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