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仪难得扫光了碗里的饭,倒是宋斯年,眉间还存着疲态,没有吃多少。
这是她在霍家寿宴之后,第一次和宋斯年坐在一起。那天晚上他们把话说开了不少,如果第二天宋斯年没有去美国,本应该趁热打铁的,可是现在,她竟然感觉有点不自在。
明明之前,她还总是觉得有些想他。
宋斯年注意到了她打量的目光。
“干什么这么小心翼翼的?多看几眼我又不会收你钱?”
啊……
被抓包的阮令仪立刻开始嘴倔:“那谁知道呢,毕竟你是资本家。书上都说了,资来到这世上就是血淋淋的。”
“哼。”
宋斯年笑,“那资本家的太太呢?”
阮令仪挺直了脊背:“我出淤泥而不染。”
“那麻烦出淤泥而不染的资本家太太收拾一下碗筷。”
宋斯年起身,“资本家去洗一洗淤泥。”
看看,这就是资本家,不仅能把活都推给劳动人民干,还能借着劳动人民的话头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阮令仪收拾好东西上楼的时候,发现宋斯年住的客卧门开着。
她也没多想,抬手便推了门。
房间里只开着床头一盏落地的小灯,宋斯年站在床前,似乎正在找些什么。
他赤|裸着上身,只裹了一块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