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回家吧。”
宋斯年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将手放上阮令仪的头顶。他安抚似的拍了拍她:“我明天要去一趟美国,今晚住逸庐。”
明天要去美国今晚就得住逸庐?这是个什么道理?
且不说从江南明月去机场和从逸庐去机场路程相当,在这一秒之前,连她这个和他一起工作的人都不知道他有去美国的行程。
阮令仪抬头看宋斯年。
他嘴角绷着,显然情绪不佳。像他这样的人,从来不在人前轻易显露情绪的。
她似乎懂得了他的意思,可是半晌,她都没有开口。
很快,宋斯年的另一个司机开着一辆劳斯莱斯过来。
他们来的时候坐的是同一辆车,可是另一位司机能这么及时地出现在这里,说明一早就得了消息。
阮令仪恍觉分开这件事情不是宋斯年突然做的决定。
他是什么时候给司机发的消息?算一算时间,怕得是那件藏品一开始出现的时候。
宋斯年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阮令仪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挽留或者追问的意思。
今年雨水特别多,院子里的玉兰已经有了开败的迹象,现在更是垂着头,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宋斯年没有再等,乘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