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着烧,五感都迟钝了不少,但还是能感觉到一股清凉的触感从她的颈部一直蔓延开来,到腋窝、到手腕,然后一直往下,到她所有血管丰富的地带。
她知道酒精可以用于发烧时的物理降温,但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这样做。她更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宋斯年。
尽管她看不见,但是她能看觉到他在看她。
从上到下,每一寸。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枕头上,连带着枕头似乎也热了起来。
尾椎骨处好似有微弱的酥麻感直冲天灵盖而来,让她忍不住想要移动身体缓解。
“好了吗?”阮令仪的声音闷闷的。
“嗯。”
宋斯年收拾好了东西,拉过被子盖过身边的女孩,“穿好衣服,睡吧。”
他要起身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去哪?”
“我去洗个澡。”
宋斯年说,“晚上我会守着你的,放心。”
次卧有独立卫浴。
宋斯年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将淋浴的开关拨到了最左边。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从浴室里出来,吹干了头发后回到了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