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仪的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男人像是无意识地捻了捻手上的泡沫,嘴角挂着的淡笑和迷惑她、将她绑在床上时一样恶劣。
阮令仪收回目光,慢悠悠地洗手,信口开始胡诌。
“也没什么。”
“就梦到你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白月光,那白月光不仅说你一直爱着的是她,让我赶紧让出宋太太的位置,还说她现在需要换肾,我的肾正好和她匹配。”
“你听信了她的话,让人来捉我,还叫人把我往手术室里绑。”
“然后呢?”
然后?都这样了还要听然后?
阮令仪撇了撇嘴:“当然是聪明伶俐的我及时报警,正义的警察出现,将强迫人家捐献器官的人捉走了。”
“挺好。”
挺好?
好在哪?
阮令仪不解地看他。
“你没有和昨晚上一样莽撞,知道关键时候,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保护好自己,挺好。”
宋斯年从一边的架子上拿了干净的毛巾:“不过你这梦大概不会成真了,我没有什么白月光。”
他顿了顿:“如果你有白月光,需要我的肾,说不定我会考虑奉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