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年幽幽地叹了口气,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乱了的头发:“不管你让人拟这份文件的时候到底是为我还是为自己,但在该浓情蜜意的时候听过这样的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喜欢我?”
“……”
好家伙,一个前提假设,直接把她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你也收下了啊。”
阮令仪只怔了片刻,很快别过脸去,开始倒打一耙:“我给你这份文件的时候,可是期待着你当着我的面撕掉它,说我们绝对不会有离婚的那一天。”
“我那不是因为我们是商业联姻,不好意思将心事诉诸于口,所以拿这文件试探你,但是谁知道你不仅收下了文件,还妥帖地放了起来。”
说到这里,阮令仪的神情恰到好处地悲戚了起来:“这份文件原本应该放在伦敦吧,现在怎么在这里了呢?斯年哥哥你为了为难我,还特地让人将它从伦敦送了过来?”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
“怎么会,都是我的错。”
阮令仪道:“先爱的人,总是被伤得最深。”
宋斯年原本还绷着,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只一声,但阮令仪却明显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能胜出,只看谁演技更精湛了。
不过现在,掌握主动权最重要。
“虽然先爱的是我,错的也是我,但看在你也无意间伤了我的份上,可不可以——”
“可以。”宋斯年没等她说完,便接了话,“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追求我。”
阮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