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
陈诗酒简直没耳朵听了!
她不配合,陆星寒有的是法子慢慢磨她,他知道她外面最敏感的点在哪里,于是就那么慢慢的,一点儿一点儿的摩挲着,索她的命。
直到陈诗酒再也控制不住那一阵汹涌的浪潮来袭,浑身有如电击,像棵被晒焦了的玫瑰,最终投降似的,无力垂泻在他的肩头。
她退场了,陆星寒却扎扎实实地上场了,赌咒一般,每一下都发了狠地要挺进她的灵魂深处去。
晴朗月夜,风大,流云飞走,树林在风声里鸣奏,草坡像麦浪一样,起伏有形状。
她到了第二次,他才终于将粗哑的、低闷的喘息声完全交待出去。
即使筋疲力尽,他也不许她逃到一边去,宽掌将她整个人捞到怀里,万分怜爱地亲了亲她的鼻尖,湿漉漉的汗意黏着彼此,像往常无数遍那样问她:“刚刚你感觉好吗?”
真特么灵魂拷问啊。
这种事能有什么好不好的。
就算觉得好,也不会轻易不知羞耻地说出口吧。
陈诗酒在他臂弯里找了个不硌脖子的角度,把身体微微蜷缩了起来。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在这样晴朗有风的夜晚,于旷野和天幕之间,发出那些惹人心跳的放荡闷吟。
觉得有些不真实,却又感到整个人变得温柔无比。
现在的她是柔软的,温顺的,不再是难驯的兽。
做爱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陈诗酒想给这定义为人类最好的情绪灭火器。
她好像也没那么生他的气了,甚至他现在用手指轻轻缠绕着她的头发把玩,她心底都对这个动作感到无比依恋和欢喜。
陆星寒固执地问了一遍最初的那个问题:“酒酒,能不能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