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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不介意就好。”

吃完午饭,陆星寒从冰箱里拿了两瓶芒果汁,询问她:“要不要喊酒店送一个果碟上来?除了买椰子,我们上午好像忘了买饭后水果。”

陈诗酒在岛台前收拾碗筷,仰头说:“喝点饮料就好,酒店里的果盘分明就是来抢钱的。”

花样摆的那么好看,不会让水果更好吃,只会让水果更贵。

陆星寒提醒她:“其实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那么在意价钱的。”

他很有钱,大学毕业后就解锁了信托、银行卡、信用卡、股票和基金里所有的资金。

光是一个股票账户里每天滚动的数字,都是天价筹码,足以在资本市场的游戏里掀起腥风血雨。

所谓的庄家,就是指他这样的大客户。

陈诗酒却觉得这是上海家庭典型的通病。

上海人在这一代,基本上家里只有一个孩子,明明只是中产家庭,却把孩子娇纵的不知钱为何物,从头到脚一水儿的名牌,而家长自己为了省一趟上下班的油费,宁愿去挤地铁。

又不是家里开矿的,大手大脚惯了,好像真对价格不敏感了一样。

陈诗酒果断拒绝:“不要,喝饮料就好。”

陆星寒拗不过她,拧开芒果汁的盖子递给她,让她上客厅里坐着,“我来收拾就好。”

她没有去客厅坐着,而是继续坐在岛台边上静静看着他收拾餐台。

其实她看出来了,他会做饭,但一点儿都不会收拾这些餐碟。

甚至对洗碗的顺序都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