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热,一进车,陈诗酒就觉得车内快赶上上海入夏的温度了。
一看空调,30度。
有病吧,大开春儿的,谁还放空调,一开还开30度。
陈诗酒身上的羊绒衫,被空调越捂越热,不多会,满脖子都是薄汗。
降了车窗,凉凉的夜风吹进来,好受了点。
“故意的吧?”
陆星寒:“热就自己关,别装,这车你不是很熟悉吗——?”
陈诗酒听腔,就不客气地摁掉空调,甚至滚动起车上的音乐,自己找了首适合这辆车发动机嗡嗡低音炮的电音曲子。
“你脚下有水,渴了自己拿。”陆星寒说。
上车的时候,陈诗酒已经注意到副驾驶位放脚的地方,零散放了几瓶依云水。
陈诗酒弯腰捡了一瓶起来,拧开灌了两口凉水,这下彻底把身上的那股燥热压了下去。
“介意我抽烟吗?”陆星寒很少抽烟,只有在连续熬夜加班的时候,才会点两根解解乏。
但是今天,从见到陈诗酒开始,他就不停地点烟,除了晚上饭局那会儿,嘴里就一直吞云吐雾。
陈诗酒摇摇头,示意他随意。
车是他的,没道理他的地盘,她还反客为主,那也太不识相了。
陆星寒却失神的,在唇角溢出了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