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缩回大衣里,她盯着自己变换的脚尖,闷笑出声。切尔西靴在砖块地上敲打,细听,还能听出来刻意的节拍。
“笑什么呢?看上去心情很好。”冷不丁地,她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嗓音。
秦忆思的脚步滞住。
她回头,望见小区的花坛边的人。
长款方正的深色大衣,更显他身材挺拔高大。浅灰色的围巾没有系,只是简单地搭在肩膀,垂下长长的一段。大衣下,棕褐色的西裤裁剪锐利。
黑色的皮鞋将烟头碾灭,他朝她走近,向上抬抬下颌:“阿姨不在家里。”
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表,秦忆思恍然:“哦,应该是她朋友接她去玩了。退休老年人的生活,就是比较丰富。”
“想吃什么?”他的嗓音发着哑。
秦忆思挽上他的手臂:“周五晚上人太多,别出去吃了,我们随便做点饭吧。”
走上长长的楼梯,他们在门前站定。从包里摸了半天,秦忆思终于找到钥匙。
在她开门时,顾渊穆自然地接过她的包:“下午,你……”
“你刚刚看到韩舟送我回来?”走进家里,秦忆思转身,双手挂上他的肩膀。
“所以你在楼下抽闷烟?”她顿悟,随即是意味深长的笑。
顾渊穆因她的动作而不得不稍弯些背,他背在身后的手,勾起门把。
“哐——”
门合上的那一刻,玄关的二人也已唇齿相缠。
身上夹带的寒风清凛,混杂着他的烟草,和她从售楼处吃过的薄荷糖味道,在唇齿与呼吸间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