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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晨没再说话,只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宽大温热的掌心轻轻握住她的肩膀,传来某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深邃的眸子看着她认真道,“那不管你想起了什么,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现在都已经没事了,江家和江挚也都死了,不用怕。”

寒秋看着寒晨暗藏担忧的认真目光,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有时候,她真的很感激自己有寒晨这么一个哥哥,永远包容、宽容的站在她身后,纵容着她的一切,这该是她此生最大的幸事。

…………………

这天开始,沃藤每天早上六点便会来寒家。

他与寒秋约定的时间其实是从早上九点开始,可因为要做很多提前准备工作,并且这些准备工作都比较精细,没有转移训练过的人根本不会做,沃藤便以别人不熟为由,拒绝了寒秋想找人代做的想法,全部亲力亲为,亲自操作。

这让他每天几乎从五点开始就要忙碌,等给寒秋治疗完后,几乎已到下午,又要继续准备明天的材料。

等一整天的时间过完,他回宾馆时,寒秋都已经睡下了,而第二天起床时,又会看到已准备好一切的沃藤,已静静站在外面等她。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持续了一个月后,几乎让寒秋有了一种错觉,仿佛沃藤时刻都跟在她身边,帮她检测、治疗、做今天或者是明天的准备工作,然后在空隙时给她讲从赫尔丶兰德那听到的关于她的事,以及赫尔丶兰德当年给她治疗时的主要方式。

寒秋一开始觉得这位沃藤非常细心敬业,日常生活中事无巨细的都细致为她考虑,治疗过程和方式更是做到极好,没有让寒秋打过一次针,更没有输过一次液,连检测器材时都避免了她与各种尖锐器材的接触,显然是细致完美的考虑解了她敏感体质的问题。

同时,沃藤的专业实力也同样强大,等到治疗三个月后,寒秋竟就能渐渐开始能回忆起当初的一些片段,只是都是一些凌乱的、无关紧要的记忆碎片。

不过这些碎片没什么信息量,也暂时没引起她的注意。

倒是沃藤这个人,在相处了快四个月的时间里,渐渐给了她一种莫名不对劲的熟悉感觉。

寒秋一开始觉得不对劲,是沃藤对她的态度。

他确实非常敬业,可除了敬业外,他对她的细心照顾在某些地方甚至有些超出医者范围了。

他本身背景来历似乎也不止是一个未毕业的实习医者那么简单,身上偶尔拿出的东西更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