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转身想离开,里面的人却已经发现了她。
柳橙橙眼眶通红,推开杂物间的门,侧着身子看她,嗓子哑哑的:“许惜是不是?你进来。”
许惜只好进去。
柳橙橙再次关上杂物间的门,擦掉脸上残余的眼泪,瓮声说:“我在这里哭的事,你不准告诉别人,尤其是纪知,他肯定笑话我。”
许惜举手保证:“这你放心,我和他不熟。”
柳橙橙抽了抽鼻子,神色状态和平时大不相同:“你今天有没有觉得憋屈,生气,很想跑。”
许惜诚实地说:“憋屈有,生气也有,但不至于想跑。”
“你也觉得过分对吧!”柳橙橙像是找到了同盟,倒豆子一般地抱怨起那位男主演,“我可烦他了,自从我进了这个组,他一天至少要改八次剧本,光改剧本也就算了,他还要念叨我的生活习惯,平时一有空就来烦我,我拍戏不爱跟人说话关他什么事啊,他怎么不去管管陆期……”
说到这,她想起对面的人似乎和陆期关系不错,顿了顿,改口道:“对不起哦,我没有说陆期那样不好的意思。”
许惜笑了笑:“没事,你继续。”
柳橙橙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倾诉的人,一股脑将烦恼都说了出来。
从这部戏说到上部戏,恨不得一口气说尽毕生委屈。
许惜等她说话的间歇,插了句嘴:“既然不喜欢他们打扰你,为什么不直说?”
柳橙橙扁扁嘴,嗫嚅好半天才道:“不想。”
两个字说得极为艰难,似乎非常难以启齿。
许惜更疑惑了。
柳橙橙道:“你明白什么是社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