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她这朵绿茶花修炼到家了!
般弱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间美色,也只是过眼云烟——
对方从被子里伸出冷白的手臂,懒懒圈住她的腰,“几点了?”
般弱强忍住自己的冲动,“……放手。”
“几点了。”
他还是用那种沙哑魅惑的烟嗓诱惑她。
“下午六点了。”
“吃没?”
“吃了。”
“吃了什么?”
般弱这个声控被美色冲昏头脑,竟不觉得他烦,老老实实地回答,“跟女同学去吃了糖炒栗子。”
他鼻尖发出唔的一声,缠着她更紧。
“那妹妹……下午上了什么课呢?”
薄妄也是外语专业的,知道大一新生会上什么课,但他就是禁不住想亲口问她。
——能听到小朋友软软糯糯跟他一问一答,也是很愉快的一件事。
“关于圣经原文的一些解读吧,嗯,今天是申命论的内容。”般弱低下头,赶紧转移注意力,放在他的一截漂亮的腕骨上,那去年的红绳泛了旧色,她好像从来没有见他摘下过。而从这红绳蜿蜒过去的,是瓷器般的冰凉肌肤,肩胛骨微微耸起。
我靠。
要命的性感。
“申命论?律法与约么……”
薄妄正回忆着自己上过的内容,被窝里多了一只野猫。
他的回忆戛然而止。
嗓子突然就像坏掉了一样。
“……你干嘛。”
那股橙花混着奶味的香气突然尖锐了起来,警示他外敌入侵。而对方没回应他,仅仅露出个额头,粉粉绒绒的胎毛是视野的主角。而她刚从外边回来,身子还带着一股冷肃的寒意,也许还有细粒的雪化开在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