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再度退让,“乌陵阿虏我可以不杀他,他的毒也可以解,不保他长命百岁,再活个十多年没问题,但是,他必须离开这里,你们永远都不能见面!私底下偷偷的也不准!”
般弱:“……”
她就知道,他射乌陵阿虏那一箭是有预谋的,御医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奇毒,自然也无法可解。
感情解药在他这边呢,当成了最后一刻的谈判筹码。
傻白甜实锤了。
般弱虽然是个爱造作的魔鬼绿茶,但也不是什么只吃不吐的小貔貅,她占了人家便宜,少不得要投桃报李几分。
于是她跳下了床,用最楚楚可怜的模样,来牵他的袖子。
景鲤身体一僵,竟甩开了。
他终于回过了头,眼皮微微红肿,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男主进入了强烈的自我厌弃期,他厌恶自己的妥协和懦弱,更厌恶心上人的虚情和假意,“够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也无需再演,那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他想他可以真正地死心了,她爱的从来不是他,爱的是安逸的太平,是炽热的权势,为此可以放下身段,向他曲意逢迎。
可恨的是他不争气。
她以自己为筹码,他就永远不敢下注。
七月十六日,玄国国君崩殂,小太子乌陵阿昭临危受命,成为最年轻的天子。
满朝文武骤失支柱,人心浮动,有人打起了改朝换代的主意。
一日,细雨霏霏,皇城却陷入了最大的逼宫危机。
反的是前宰相苏循一家,他们接回来了守皇陵的三皇子,联合了头号内宦喜公公以及朝野近半官员,发起了复国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