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咿呀了一声,着急道,“娘亲啊。”
他似乎定在了空气中。
窗棂捉进了晚霞的光,白鹿皮靴踩着了虚影。
他转过了脸,猫眼荡漾着清凌凌的光,却宛如一潭死水。
“若是你娘亲没有背叛我,没有跟你爹爹,她与我的孩儿,也应像你这般大了。乌陵阿昭,你本不该出生的。”
世间上应有景昭,而不是乌陵阿昭。
昭昭被他的可怖目光吓住,大气不敢喘。
很快他恢复到平常的懒散模样,丢下一句嗤笑,“小孩子就是不经吓。”
昭昭在这个小院子里住了好几天。
第四日黄昏,鸟雀寂静,缺乏生机。
他壮着胆子叫了一声,没人回应,于是小心翼翼推开门。
“……昭昭!”
爹爹如天神般降临。
昭昭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抽泣道,“爹爹!昭昭好想你!昭昭以后再也不乱跑了呜呜……”
爹爹拍了拍他脑袋,“小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好了,回家。”
他踉跄抱住了人。
“爹爹,你流血了!”
男童心疼地直掉眼泪。
“不碍事。”
乌陵阿虏眼底掠过一道锋芒。
这南犀之行,就是个圈套,幕后之人借着王族内乱,故意诱他轻敌前来,想把他永远留在这里!
现在昭昭也成了目标,恐怕此地不宜久留。
乌陵阿虏不再迟疑,遣了一支暗兵,兵分两路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