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阴阳怪气?”他缓缓站起身来,宛如庞然大物,双眼即是吞噬的深渊,“我要不是你男朋友,我管你怎么夜不归宿!我管你怎么被男生半夜送回家!他对你什么心思不清楚,你为什么要给他送你回来的机会?”
弟弟醋意滔天,怎么说都说不通,般弱就说,“你洗个澡,冷静一下咱们再说。”
她转身要回房,嘭的一声,盒子被踩翻,她的手腕被人发紧捏着。
他沙哑地说,“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嫌我碍眼了?你是不是觉得,没了周家,我再也不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太子爷,不能给你想要的?”他才从周家离开了半个月,就跟换了一片天似的,轻视、辱骂、诋毁、责难,一桩接着一桩,自尊心被磨了一遍又一遍。
外面的流言蜚语,他经得住,他相信假以时日,必能攀登到同样高度。
但他却无法忍受般弱对他的冷落。
她好像从来没把他放心上,分手张嘴就来,说得轻轻松松的。
他给她打了五六通电话,她一通也没有回拨,就连信息,同样很简短。
他发了一大段话,她就敷衍回了嗯字。
周璨想要跳出周家给他造的漂亮鱼缸,但现在他发现,他只不过是从缸里跳进了箱子里,每天眼巴巴等着她什么时候揭开。
在箱子里闷得太久,等得太久,他也会窒息的啊。
从天之骄子沦为要赔笑喝酒的普通艺人,她是不是觉得他没用?是不是想要丢下他了?
周璨的心下到了油锅里,指尖在抖。
“你想多了。”
般弱甩了甩他的手,甩不脱,“周璨,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