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不冷不热,“你进门三百年,不想着自己去争,反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你修什么道,我可以批准你,回去种田吧。”
老四脸色煞白,也自闭了。
他出身农门,本就因为开了道窍,一朝登天门,甲子等闲看,他的爹娘兄弟甚至是一个村,凭借着一人得道而鸡犬升天,家族繁衍至今,生生不息,成了凡俗界的一等皇族。如果他被逐出山门,他该如何面对父老乡亲的殷切目光?
般弱的目光转向老五。
老五的腿儿一哆嗦,挤出笑脸,“师尊,这竹篮甚重,弟子替您拿着吧。”
二人愤怒瞪他。
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
“不必,我去去就回。”
般弱亮出了掌门令牌,施施然靠近剑冢。
她腰间的惊寒剑发出了嗡嗡之声。
“没事,我不进去,就外头看看。”
般弱安抚她的小剑儿。
“害羞什么呢,那里面都是你的老前辈。”
惊寒剑愤怒地震她的手,似乎不满她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子。
般弱心情愉悦地顺毛,走到那道裂缝处。
哎哟,好巧,人也在啊。
桑桑的红衣滴滴答答的,衣裳破烂,全是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的脚踝渗进了岩石缝里。
“桑桑,师尊来看你了。”
大郎,我来探监啦。
“哎呀,亲亲吾徒,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