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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父处变不惊,双手交叉,冷静审视着对方的狼狈。

“所以你在跟我卖惨,想要争取点同情分?恰恰相反,你形容得越是糟糕,我就越为你们的未来而担心。如果你以后有了孩子,我想你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凌晨还在医院,为没出息的丈夫奔波。”

“不。”

沈橙攥着拳头。

“我是说——”

他气息微喘,心脏疼得仿佛要裂开。

就像是,第一次在国旗下宣誓。

哪怕没有崭新的、洁白的、与之相衬的校服。

而此刻他喉咙嘶哑,目光滚烫。

“我会拼命爱她,为了她,我可以忍受一切的委屈、疾病、疼痛、不公平。”

熊父静静凝视他。

“那又怎样呢?”

是啊,那又怎样呢?

她想要的东西,你需要花上五年、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为她争取,而她的期待感早就在无味的生活中消磨殆尽。

年少无为就是你的罪名。

沈橙一腔热血熄了火,剩下泛红的余烬。

他忘记了社交礼仪,忘记了得体招待,一言不发往外走去。

熊父看人浑浑噩噩走了,又沉思坐了一会儿,打了电话。

当对方接通,他叹了口气。

“囡囡,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爸啊,今天是把人彻底得罪了。”